赵文瑄,赵文瑄rmb事件

赵文瑄,赵文瑄rmb事件

美貌动人小庶女的她,被重生回来的王爷千里赴京,只为她一人。她不知上辈子就被王爷看上

腊月里头,没过几天,便到了年节。

在皇宫里头,皇帝每到这个时候,总是忙得不行,大宴群臣必不可少。

京中勋贵官宦们,除了进宫赴宴外,还得忙着举办年酒、春宴,同时还要赶赴各家吃酒用宴,一直出了正月,过了二月二“龙抬头”,这个年,才算过完。

而封地上的藩王们,虽不比不得帝皇,但开了年后,举办酒宴并宴请藩地上文武臣属,亦是不可或缺。

往年,赵文煊后宅并没有女眷,因此仅他在前殿设宴便可,但今年却不同,有了新王妃与两位侧妃,同时在王府后宅举办宴席,王妃侧妃们与封地文武女眷同乐,便是应有之事。

到了正日子,顾云锦早早便起,梳洗妥当,挽了个高鬟望仙髻,鬓簪点翠嵌珠凤凰展翅金步摇,各色钿儿、分心、掩鬓、耳坠等等一应俱全。

今儿,她可是把一整套点翠嵌珠头面都戴整齐了,沉甸甸地,她觉得脖子都短了几寸。

顾云锦自镜台前站起,展开双臂,碧桃等人忙小心给她穿上湖蓝色掐金百蝶穿花蜀锦宫裙,腰封上坠以荷包美玉。

忙碌了一个时辰左右,终于妥当,顾云锦微微吁了一口气,她抬目瞥向另一宽大的黄铜镜面,佳人娉婷而立,玉容生辉,在珠翠映衬下更添丽色之余,气质端庄高贵,让人不敢逼视。

顾云锦点了点头,这秦王侧妃的打扮,肯定在及格线以上了。她头回以赵文煊侧妃身份,面见他的臣属家眷,比在京城出席宫宴时,多出了不少郑重。

不是担心出岔子惹祸的惶恐心思,而是发自内心的重视。

顾云锦仔细端详一番,见装扮无懈可击,于是便就着丫鬟婆子的搀扶,转出屏风。

赵文煊早等在里屋,他今日身穿交领九章玄衣纁裳,素表朱里大带在腰,佩以玉勾、玉佩、金钩、玉环等物,只待戴上一旁廖荣小心捧着的九旒冕,这一身亲王冕服便齐全了。

他本坐在太师椅上,徐徐呷着茶,余光见顾云锦转出,眼前登时一亮,他随手放下茶盏,站起迎上前,微笑端详她一番,赞道:“本王的锦儿美极。”

赵文煊话里饱含毫不掩饰的骄傲。

其实,虽顾云锦容色确实极佳,但他长于皇宫大内,也并非没见过不逊色于她的美人,不过情人眼内出西施,他如今只觉顾云锦万般好,再无人能及。

顾云锦抿唇轻笑,男人夸自己漂亮,她自然高兴的,同样的,她头回见一身庄重冕服的赵文煊,也觉他有说不出的威严俊美。

她笑道:“锦儿的殿下亦俊极。”

顾云锦目中掩不住的倾慕欣赏,与此话一同取悦了赵文煊,他心中大畅,俯身就亲了她粉颊一记。

顾云锦粉面染红霞,嗔了他一眼,这满屋下仆的,她与男人亲昵,颇觉难为情。

赵文煊但笑不语。

“殿下,娘娘。”廖荣窥了个缝隙,忙上前禀道:“时辰已不早了。”

后宅宴席近在咫尺,开宴也没这么早,顾云锦可以晚些,但前殿路程较远,赵文煊再耽搁就要迟了。

顾云锦接过廖荣捧着的九旒冕冠,赵文煊俯首,她踮起脚尖,亲手给他带上。

赵文煊抬头,面带微笑,大手展开粉色的妆花缎面白狐皮披风,为顾云锦披上,又细细嘱咐了几句,让她无须太过在意,只当寻常宴席便可。

二人依依不舍,须臾,方分开,赵文煊登上轿舆,被仪仗簇拥着往前殿而去,而顾云锦也出了门,乘软轿出发去延宁殿。

章芷莹是王妃,她与柳侧妃须先到延宁殿集合,而后一同出发往举宴的景福殿。

软轿抬得极稳,几乎没有颠簸,顾云锦微微撩起一侧轿壁小帘子,外头白雪皑皑,寒风亦即时钻入,不过片刻功夫纤手便觉冻意,她忙放下厚帘子,收回手捧着怀里的景泰蓝手炉子。

这天儿真冷,听说前几日章芷莹便染了风寒,如今还未痊愈,顾云锦以为凭着对方高傲,这年宴很可能缺席了,却没想到,至今也没听到这消息。

她转念一想,便明白过来。

仅凭当初中秋宫宴上,花灯廊道上章芷莹众星拱月的惊鸿一瞥,顾云锦便断定对方并非真清傲之人,她觉得,章芷莹还是很享受这一切的。

如今章芷莹进了秦王府,有王妃之名,却无王妃之实,几个月下来,柳侧妃隆宠不改,声势已经完全压过延宁殿,在年宴这等大事上,她若是再缺席,只怕便是有王爷嫡亲表妹这重身份加持,也撑不住颓势了。

长于勋贵世家之中,章芷莹应该清楚,如果继续下去,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局面。

顾云锦估计,章芷莹除非是病得下不了床,否则这年宴,她肯定不会让柳侧妃专美人前的。

毕竟,王府规矩森严,王妃无宠只能在府里流传,外头半分不知,但若是等会柳侧妃借机宣传一番,那就很难说了。

顾云锦猜测虽不说十足,但也相去不远了,如今延宁殿中,章芷莹忍着喉间痒意,低咳了两声,随即便吩咐丫鬟伺候更衣。

整理妥当后,章芷莹瞥一眼黄铜镜,昏黄的镜面上,里头的女子一身盛装华服,精描细画的清丽面庞却难掩病容。

她眉心一蹙,面上神情冷了几分,吩咐丫鬟重新化妆。

负责画妆的丫鬟战战兢兢,她伺候主子多年,章芷莹素来挑剔,五官又不合适浓妆艳抹,她已经尽量掩盖了,只可惜主子还不满意。

章芷莹重新往镜台前行去,她前几日染上风寒,几天下来也不见好转,如今还有些发热,转身时脚下一个跄踉,险些摔倒,好在身边又丫鬟及时扶住。

“娘娘,”陈嬷嬷一惊,忙上前搀扶章芷莹坐下,她忧心忡忡,蹙眉想了半响,犹豫半响道:“娘娘,你还在发热呢,若,若实在不适,这年宴咱们就不去了罢。”

今儿是王府诸妃进门后的头一回年宴,重要性不言而喻,只是陈嬷嬷摸了摸章芷莹的手,上面温度实在有些高,一时间,她也迟疑起来了。

章芷莹闻言,只抿了抿唇,却没说话。

她出身与高门大户,很久以前,她就知道勋贵人家中,无仪仗的妇人过的是什么日子,哪怕是大妇,徒留一个身份,也只能撑着体面,过着面甜心苦的生活。

不过知道归知道,章芷莹彼时是庆国公府唯一嫡女,万千宠爱在一身,她对此不屑一顾。

她做梦也想不到,那等生活,竟有一天会渐渐落在她头上。

到了大兴已三个月,柳侧妃盛宠自不必说,便是明玉堂的顾侧妃,秦王去繁翠院两回,也必会上她那儿歇一次的,如此,后宅三个女人,仅仅剩一个章芷莹,一天宠爱都没有,秦王将她视若不见。

王府规矩森严不假,但里头的宫人太监更是有眼色得紧,时日一长,大家早就心下了然,谁会捧一个据说还是完璧之身的王妃?

寒冬腊月,章芷莹没出门,外头如何她不知道,但主子得势失势,看院里奴仆精神面貌便能清楚。

章芷莹高傲而敏感,看在眼里,放在心上,但面上依旧恍若不觉。

可是前段时间,却发生了一件事,让尚能粉饰太平,欺骗自己的她,直接面对了现实。

每逢冬季,柴炭必不可少,王府主子们份例,除了烧地龙用的黑炭外,还有室内使用的红罗炭、银霜炭。

本来,秦王府的柴炭储备肯定是充足的,只是今年出奇的寒冷,赵文煊麾下不少臣属家中,尤其寒门者,取暖物资准备不足,家中有老少的,更是难以支应,一时火烧火燎寻找柴炭,只是这等天气,柴炭金银难求。

赵文煊体恤麾下大小文武,命人开启了库房,将柴炭大量赏下去,解了一干人的燃眉之急。

冬天制炭不易,补充远抵不上这次大消耗,这么一来,王府的储备立马就少了许多,赵文煊也没打算收购市面上的柴炭,于是,府里各处的柴炭份例,就要精打细算了。

章芷莹惧冷,室内炭盆总要多燃一个,她不屑于用次一等的竹炭、黑炭,因此份例紧巴巴的。上月月末炭刚好用完了,次日月初一大早,陈嬷嬷等不及太监将份例送来,赶紧打发人去亲自取。

大丫鬟月季领人匆匆赶到煤炭房,各处份例刚称好了,管事太监正要命人送过去,那月季定睛一看,延宁殿的分量倒是不差,只是那些碳的个头较于旁边两堆,明显就要零碎一些。

当差太监们有眼色的很,明玉堂繁翠院有宠,而王爷膝下犹虚,鹿死谁手犹未知,他们特地捡了面上个头最大的那些,分给两院;而底下那些碎点的,就归了延宁殿了。

其实这些上等炭,质量是有保证的,碎也碎不到哪里去,但硬要放在一起对比,伤害就出来了。

月季自小伺候章芷莹,在国公府过惯了头一等的生活,这首回被差别对待,她愤愤不平,偏管事太监腰杆子硬,拒绝了她的调换要求。

月季气极领了炭回来,她嘴巴厉害,立马在章芷莹跟前添油加醋说了一番,陈嬷嬷想按也没能按住。

章芷莹一直披着的高傲外衣,就这般被直接撕了下来,她再想自欺欺人也无法,不过三个月,延宁殿就被如此对待,那以后呢?

她其实很清楚,进了秦王府,这辈子就出不去了。

这件事力道不小,章芷莹一边继续孤芳自赏,无法觍着脸向赵文煊求和,但另一边,行动上却已在不自觉地努力保持地位。

理所当然的,就算今日仍在风寒发热,她亦不会缺席年宴。

顾云锦是先到的,她在延宁殿等了片刻,柳侧妃便施施然而来。

她听了声响,顺势瞥了一眼。

就这么随意一看,顾云锦却吃了一惊,原来今日柳侧妃竟穿了一身品红色的刻丝樱花纹宫裙,炫目至极,正被丫鬟搀扶着,摇曳生姿地进了门。

品红色极类大红,骤眼一看,还能混了,顾云锦不禁抚额,若是章芷莹今儿穿了大红,那就尴尬了。

不过,大红是正室标配,如果她之前推测无误,估计今天章芷莹必定会穿大红的,以此昭示身份。

况且,柳侧妃在此等日子穿这颜色,明显就是挑衅之举,便是章芷莹穿其他颜色,同样一言难尽。

话说,如果不是顾云锦清楚柳侧妃的底细,估计肯定会误解的。

她有些头疼,王府女眷是赵文煊的体面之一,等会儿宴上这二人言行若是不妥,扫的便是男人的颜面。

不过,这般实在颇为耗费心神,持续了足足近两个时辰,年宴终于结束了,顾云锦身心俱疲,上了软轿便歪在引枕上,闭目歇息。

她吁了一口气,太不容易了。

回了明玉堂,软轿直接抬上正房前的回廊,碧桃打起帘子,顾云锦定了定神,站起举步而下。

不料,就在这时,一阵晕眩突如其来,又急又猛,让顾云锦倏地眼前一黑,身子一软,脚下就是一个跄踉。

碧桃等人大惊失色,忙上前扶住,急道:“娘娘,娘娘你如何了?”

正房前立即骚动,金桔扶住顾云锦另一边手臂,她见主子眼眸闭合,柳眉紧蹙,心下一紧,连忙回头打发人请良医,并禀报赵文煊。

顾云锦意识尚在,缓了片刻,觉得好多了,她睁眼道:“前头或许未散宴,还是勿让殿下分神为好。”

至于正月召良医,顾云锦并不忌讳这些,她觉得晕眩太突然,现在尚有些许,还是让良医切过脉更放心。

向来服从主子吩咐,并执行一丝不苟的金桔,这第一回却并没应是,她小心搀扶顾云锦进屋,轻声劝道:“娘娘,您先歇歇,此事还须尽快禀报殿下为好。”

顾云锦想想,若不第一时间通知男人,只怕他会不高兴,于是,她便没再坚持,阖眸被簇拥着回了里屋。

前殿歌舞升平,气氛热烈,宾主尽欢。

宴散后,赵文煊刚离了大殿,便接到明玉堂的报信,他本畅饮后微醺,如今登时酒醒,心下一提。

他命人飞速去召良医,然后打发轿舆往后宅而去,自己则加快脚步,折返大殿,打开另一扇暗道门,直奔明玉堂。

暗道是直线距离,比地面上仪仗的路程近得多了,他武艺在身,情急之下,不足一刻钟功夫,便到了明玉堂。

暗卫的消息很快,一路上,徐非已经将景福殿诸事细细说了一遍。

赵文煊面染寒霜,若不是顾云锦一人出席不妥当,其余二人,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年宴上。

说话间,徐非已打开正房后小抱厦里的暗门,后罩房这边很安静,刚好无人注意这边,赵文煊便直接出了抱厦,疾步往前头正房而去。

顾云锦素来喜洁,回里屋后,她先命人伺候卸了钗环,换了寝衣,并把脸上的脂粉洗干净了,如今方刚刚躺在床榻上,阖眸歇息。

赵文宣两步上前,映入眼帘的,正是顾云锦略带苍白的面庞。

她肤色本如冰玉般白皙晶莹,不过如今却添了一丝黯淡,素来樱粉的唇瓣,如今色泽也浅了两分,巴掌大的小脸映衬着葱绿色的软枕上,对比强烈,显得尤其羸弱。

他的心脏仿若被狠狠捏一下,须臾才缓过来,但还残留了满满的沉闷感,赵文煊上前,坐在榻沿,小心替顾云锦掖了掖锦被,轻声问道:“锦儿,你何处不适?”

顾云锦并没有睡着,男人一坐下来,她便察觉了,睁眼看他剑眉微蹙,一脸忧心疼惜,忙安慰道:“殿下,我已无事,大约冬季少有动弹,今儿累了些,身子一时不适应罢了。”

她觉得应该是这样,躺下休息片刻后,她其实已感觉恢复正常了,只身子还些许疲乏,大概就是在屋里窝久了,突然正装上阵劳心劳力颇久,这实用性不强的身子就抗议了。

顾云锦自幼便身娇体柔,不过却很健康,她觉得也没什么妨碍,反正一个闺秀乃至贵妇,是不可能肆意奔跑的。

她虽面色略有苍白,但美眸却晶亮有神,显然所言非虚,赵文煊见了,心下稍定,不过,他还是说:“待良医来了,便让他诊诊脉。”

这点顾云锦同意,身体有不适,当然要找专业人士看过,才能安心。

她应了一声,眼前男人只取下了冕冠,厚重的玄衣纁裳未曾换下,显然是一接到报信,就赶过来了,顾云锦微笑,纤手自被下伸出,欲抚摸他的脸。

赵文煊握住她的手,至于薄唇之下,轻吻了吻,他扬唇道:“年宴之上,本王的锦儿处事极为妥帖。”

他语气中,有骄傲,更有夸赞。

顾云锦闻言,神色当即便一亮,她弯眉扬唇,美眸亮晶晶的,小脸泛上笑意。

对于年宴上的费神劳心,若是赵文煊单单心疼怜惜她,顾云锦固然高兴,但相比较之下,赞扬认同则更让她心情飞扬。

男人即便远离京城,依旧步步为营,为了二人往后的日子多加谋虑,这个顾云锦很清楚,当今社会对女子约束太大,她知道自己并不能帮上忙,因此一直以来,她都努力照顾好自己,不让男人公务之余,还须为她费心劳神。

今儿机缘巧合,她算为此添了些许绵薄之力,面对赵文煊毫不掩饰的骄傲与认可,顾云锦有些赧然,这事儿对于男人来说,太不值一提了罢。

只是,她还心花怒放。

二人算是心有灵犀了,赵文煊所想的亦如此,对他来说,不论事大事小,关键是顾云锦维护他的心意,心上人与他共同进退了。

两人相视一笑,赵文煊俯身,凑近她因欢喜激动而恢复红润俏面上,轻轻一吻。

这时,金桔上前通报,说良医到了。

赵文煊抬手,轻抚了抚顾云锦的鬓发,又掖了掖被角,末了才站起,放下两幅锦帐。

他回头扫了屋内诸婢一眼,方淡声吩咐,把良医叫进来。

诸人大气不敢喘,赵文煊虽没发作,但不悦之意很明显,对于一众下仆没有伺候好主子,他相当不快。

金桔垂首应是,忙退出去传话。

良医被廖荣亲自去请,二人一路急赶,匆匆进了明玉堂,缓了片刻,勉强喘均了气,立即进了正房。

顾云锦从锦帐中伸出一只玉手,碧桃立即抖开一薄薄的丝帕,覆在其上,方退到一旁让良医上前。

赵文煊站在床榻前,神色极为专注,这阵仗让须发花白的良医压力陡增,他战战兢兢,忙定了定神,赶紧为顾云锦诊脉。

不是说顾侧妃宠爱只算一般吗?看殿下少有的紧张模样,着实不像啊。

他是良医所医首,是当年随秦王一同就藩的老人,深谙皇家当差之道,当下不敢多想,阖上双目便仔细听脉。

老良医本一脸凝重,但不过须臾,神情便松乏下来,继而露出喜意,不过他立即按捺住,再细细听了片刻脉息,最后,他睁开了眼。

这老头的神色几番变化,看着有些古怪,赵文煊不禁微微蹙眉。

难道是风寒了?

因上辈子顾云锦并无大病,他倒是没有过于担忧。

赵文煊见良医睁眼,刚要发问,不料对方却突兀站起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他跟前,欢天喜地说道:“恭喜殿下,贺喜殿下,娘娘脉来流利,如盘走珠,正是喜脉。”

“娘娘身怀有孕,已有月余之久。”老良医高声报喜。

秦王膝下犹虚,如今头一位女眷有了身孕,作为诊出喜脉的良医,他的赏赐少不了。

赵文煊果然大喜,他顿了顿,压下心中狂喜后,立即道:“廖荣,给本王重赏良医。”

明玉堂诸人经历冰火两重天,如今立即齐声恭贺,她们欢喜异常,下仆的命运牵连在主子身上,王妃无宠,若顾云锦生下秦王长子,意义之重大不言自喻。

一时,屋里人人欢笑,喜气洋洋。

赵文煊大手一挥,一并重赏了明玉堂上下。

这当口,锦帐内传出一婉转悠扬的清澈女声,顾云锦轻唤道:“碧桃。”

她刚得知自己有孕时,喜悦之情不亚于赵文煊,只不过随即她又想起一事,便立即忧心忡忡起来了。

妇人怀孕的知识,顾云锦知道一些,有孕后,这月事便会停了的,老良医刚才说她怀孕已有月余,但问题是,她半月前才来过月事。

顾云锦心中一紧,能进亲王府当良医的,医术必定不次,喜脉肯定不会错判,那她这是怎么回事?

她有些慌,这事儿会否对胎儿有妨碍?

顾云锦躺不住了,她忙扬声唤了碧桃。

她声音不大,但赵文煊第一时间就听到了,他一步便到了床边,微微撩起锦帐,温声询问道:“锦儿,有何事?”

碧桃连忙跟上,那老良医也是精明人,见赵文煊抬手欲撩起锦帐,他便赶紧背过身子。

顾云锦以手撑床欲起,赵文煊一把扶起她,碧桃忙取了个杏黄色引枕,垫在主子背后。

赵文煊见顾云锦柳眉微蹙,心下略提,问道:“锦儿,可是你仍感不适?”

顾云锦摇了摇头,瞥一眼良医的背影,她虽觉有些难以启齿,但事关腹中骨肉,她还是极小声将事情说了一遍。

赵文煊闻言,剑眉立即紧蹙,他放回锦帐,召良医到近前,亲自开口,隐晦将事情叙述了一遍,末了,他沉声问道:“不知,此事因何如此?可有妨碍之处?”

老良医仔细听了,连道无碍,据他所言,有一些妇人有身孕后,还是来少量月事的,孕事满了三月后,便不会如此。

老良医方才把脉很仔细,顾云锦脉息强劲,并无任何不妥。

赵文煊及顾云锦闻言,提起的心才放下。

末了,赵文煊详细地询问了诸般事宜,得到了满意答复后,他又让老良医再次诊脉,确认无误后,方重重赏了,让其回去。

老良医离开后,锦帐被重新挂起,顾云锦眉眼弯弯,唇畔带笑看着男人。

赵文煊侧身坐在床沿,他此刻心中大畅,心上人又在跟前,他本来偏冷峻的五官被柔和不少,黑眸难掩喜意,他握住顾云锦的手,笑道:“从今儿起,锦儿的差事便是好好养胎,把我们的孩儿生下。”

这是当然。

顾云锦笑着应了,没想到这么快就怀上了,不过如今她这边,却没什么比这事重要了。

赵文煊把大手探进锦被之下,隔着寝衣放在顾云锦的腹部,她看着男人一脸认真,失笑之余,心下暖暖,这怀孕一个来月,她腹部一片平坦全无变化,偏他严肃认真,仿佛真能感觉出啥来。

男人有没有感觉出啥来,顾云锦也没问,反正他片刻后一脸满足地松手,并很认真对她说:“锦儿,宴上你乏了,如今正要多歇歇。”

说罢,他抽了引枕,并小心扶顾云锦躺下歇息。

其实,经过了这么一桩突如其来的大喜事,顾云锦竟是疲惫全消,精神奕奕,一点都不觉得困倦,不过她也没说什么,顺从地躺下。

赵文煊仔细给她掖了掖被角,并让她闭目歇息。

顾云锦无奈,好吧,歇就歇吧,反正今天也没睡午觉。

她虽然闭着眼睛,但却一直能感觉到赵文煊的注视,她微微扬唇。

顾云锦以为自己这么兴奋,估计是睡不着的,事实上她错了,赵文煊的判断才是正确的,亢奋的精神果然无法抵消身体上的疲倦,她不过阖上眼眸片刻,意识便坠入黑甜乡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赵文煊在床沿坐了许久,方依依不舍站起,他先命廖荣聚集明玉堂所有下仆,仔细敲打一番,随后,他召来徐非,再次提高了院里的防卫等级。

............试读结束..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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